尼尔医生的笔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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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朔,真可谓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人物。
在历史的长河中,曾有一位为了能够得官职,竟然花费巨大心思,用三千片竹简装满自荐信,并且让其堆满整辆马车的奇人。如此用心,怎么能不让人觉得“奇”呢?
展开剩余89%在司马迁的《史记》中,东方朔被列为“滑稽列传”中的人物,以他那口才无与伦比、能言善辩的特质为世人所知。汉武帝,当年翻阅了这份厚重的简历,花了整整两个月才读完,而他的结论是:东方朔无疑是一位能为宫廷增添娱乐的人物,于是他被召进宫廷,担任了一个类似“宫廷小丑”的职务。
然而,到了唐朝盛世,诗仙李白在一首诗中却大加赞赏东方朔,称他为“大隐金门,是谪仙”。由此可见,李白对东方朔的推崇程度非同一般,仿佛东方朔是一位脱离尘世的仙人。
不过,杜甫在诗中则表现出另一番情感,他对东方朔更多的是一种悲悯与同情。这种复杂的情感对比,恰恰让人对东方朔的多面性产生了更深的兴趣。
那么,这位性格诙谐、年年换妻且口若悬河的弄臣,究竟为何能够被李白视为仙人,又为何让杜甫感到如此惋惜呢?
在汉武帝初登帝位之时,急需为国家招募一批有才之士。于是,发布了一则大规模的招聘启事,广纳天下英才,以破格方式录用优秀之人。通过这次招聘,汉武帝不仅引进了董仲舒这样的重要谋士,还迎来了一个异乎寻常的奇才——东方朔。
在众多自荐者中,东方朔显得尤为突出,他的自荐信更是让汉武帝印象深刻。那时的文字多写在竹简上,东方朔的简历几乎占据了整个马车的半边,两个宫人跑了好几趟,才将这些竹简一一送进汉武帝的书房。汉武帝花费了两个多月,才细细读完这份满篇夸耀自己的长篇大论,而且竟然读得津津有味。
简历的内容充满了自夸,细致列举了他读过的书籍、关注的报纸,甚至不忘提及自己身高九尺、面如冠玉、牙齿整齐等个人特征。若是那个时代有照片,恐怕东方朔还得特意挑一张“美颜”照放进去。
但这份过于自恋的自荐信,背后却隐藏了东方朔的一番小心思:若是能让人花费两个月读完这份简历,必定能引起一些兴趣,最终将自己带入视野。果不其然,汉武帝被他的“文笔”打动,将他召入宫中。然而,虽然因文采被召进宫,东方朔最终还是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“文官”,暂时被安排在宫廷的公车署,等待召见。
公车署,其实就是皇宫的一个普通接待处,相当于一个收发室,地位极低,连守卫都算不上。与此同时,董仲舒等人的才能已经得到了汉武帝的重用。东方朔并不甘心这一点,心中充满了不甘。他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侏儒,突然灵机一动,决定给这些“马养手”制造一点麻烦。
他对侏儒们说道:“你们不打仗、不耕田,实在是国家的负担,皇上可能准备处死你们。”侏儒们一听,顿时大哭起来。于是,东方朔建议他们:“皇上今天会经过这里,你们跪在路边向他求情,或许能保命。”侏儒们照做,等到汉武帝经过时,满街的侏儒们居然都跪了下来,令汉武帝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在得知这一情形后,汉武帝立即召见了东方朔,询问他为何吓唬这些侏儒。东方朔当时表现得十分镇定:“侏儒三尺高,每月拿一袋米和二百四十钱;而我九尺高,每月拿的也是一样的,侏儒能撑得活,我却要饿死,陛下若是不想用我,请让我回家,免得浪费长安的大米。”
汉武帝听后大笑,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那篇自荐信,觉得东方朔很有趣,于是将他提升为金马门侍卫,经常召见。进入宫廷后,东方朔的特立独行引起了许多人议论,他开始在宫廷中出尽风头。
有一次,汉武帝命令赐肉给群臣,但分肉的官员却迟迟未到。于是,东方朔便拔剑从一大块肉上切下几块,拿起肉包好,挥手对众人说道:“三伏天这么热,大家还是早点回家吧,我先行一步。”说罢,他便离开了,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员。
次日,汉武帝得知此事,心中不悦,责问东方朔:“你为何不等命令便自作主张?”东方朔立刻伏地请罪,表现出极为端正的认错态度。当他被允许起身时,他又开始幽默地辩解:“我拿肉的举动很有意义,割肉不多,廉洁;拿回家送妻子,有情义;至于没有等命令,那是豪情!”汉武帝听得一愣一愣的,最后笑着说:“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借口的!”
这次事件让汉武帝对他既无怒气又不以为意,反而赐给他更多的肉,让他带回去给妻子。这个“诙谐割肉归”的典故便出自这里,正如杜甫在诗中所描述的那样。
但这位嘴巴能说得天花乱坠、心机颇深的“风趣人物”,在私生活上却极为简单。东方朔的婚姻生活非常“简洁明了”:不是长安的女子不娶,非美貌者不娶,超过一年不合适则休妻另娶。他几乎将汉武帝赏赐的金银财宝都用来娶妻。
这种作风和为人并没有让他在汉武帝心中失宠,反而让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宫中保持着一席之地。
结语
“谗言误国,扰四邻不安,望陛下远离谗言,斥退奸佞。”东方朔晚年的一番忠告,让人感受到他的深沉与聪慧。直到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时,汉武帝才明白,那是东方朔留给他的一生的最后谏言。
尽管《史记》将他描写为一个无所作为的“滑稽人物”,但我们从他的一生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嬉笑怒骂,更是一颗为国操心、为民尽力的忠诚心。李白尊他为“谪仙”,杜甫为他的才情所叹息,皆是因他既是宫廷里的弄臣,又是心系国家的忠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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